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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政府才会有好市场

在确立社会自由这件事情上,知识界人士应该更积极地估计市场中的作用,更保守地估计政府的作用。如果什么时候政府的作用变得十分关键,那也是在于解放被它束缚的市场

  张惟英在答《南方周末》记者问时,说市政协委员们都有和她一样的看法,这个话给我印象深刻。 另一方面,我注意到,出现在媒体上的批评者也几乎都有一边倒的看法,只是他们和张的看法完全相反。一方是主流社会的精英,另一方是改革开放中成长起来的新锐,看起来对社会问题上的看法有很大冲突,但却殊途同归——它们的共同点是不大信任市场,而诉诸政府解决大量社会问题。关于“自由”的话题有这样两种认识在打架,是很令人遗憾的。   

按张惟英的说法,既然市场在歧视一部分居民,那么政府为什么不能替代市场,把事情做得更好一点呢?张惟英显然是不那么信任市场的。张惟英的批评者大概也不信任市场,既然市场未能使农民有能力在城市住下来,那么政府应该拱手欢迎农民进城,给农民建造廉租房,由此实现社会公正。这两种看法似乎都很美妙,但却很有点浪漫主义,因为在张惟英的主张下,政府事实上做不好;而张惟英的批评者所提出的建议,政府则做不到。   

在实际生活中,市场是很具体的东西。若离开切身利益做判断,每一个市场交易中的当事人都希望市场越自由越好;但身在市场之中,每一个交易中当事人又希望自己在市场中处于某种垄断地位。于是,大家陷入一种“囚徒困境”,市场便有了垄断结构。在我们说的劳动力市场上,交易双方是资本和劳动,资本一方容易获得垄断资源,如果工会机制没有发育,情况会更严重。   

市场既然包含了某种不平衡,那么,政府介入又会如何?从近几十年的历史上看,我国城市对农民的排斥,政府是有责任的。在上世纪50年代,农民进城大体上还是自由的,60年代以后政府颁布的一系列政策把农民迁徙自由剥夺了,尽管这种剥夺有特殊的历史背景。但由此可见,政府并不见得总能把事情办好。    近几年,农民的迁徙自由实际上有了改善,这种改善固然与政府政策改善分不开,但发挥基础作用的却是市场关系的变化。比如,在一些中小城市,农民只要能买到城市房屋,就有可能将户口迁入城市。这其中的动力是房地产事业的发展,而城市政府是希望房地产业发展的。再如,去年以来,我国出现了局部的“民工荒”,这逼使资本改善对农民工的待遇,一些地方政府也因势利导,改变了限制农民工的政策。   

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大规模向城市迁徙,最终还要在土地市场上做文章。按现在的政策,如果农民的户口迁入城市,其土地就将收归集体。如果一个区域的土地转向非农建设,这些土地将变为国有土地,农民只能获得微不足道的补偿。如果我们取消这些不合理的政策,政府或企业在占用农民土地的时候按照市场价格给农民补偿,农民将获得大笔资金,从而增强农民在城市购买住房的能力和获得社会保障的能力。   

我相信,政府越是能保障市场的竞争性并维持市场的某种平衡关系,农民自由迁徙的客观条件就越容易创造出来。政府有两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一是调节劳资关系,对资本予以合理的制约,提高兼业农民与资本交易中的能力;二是自己不要成为市场上的垄断者,例如不要在土地市场上做垄断者。这两件事情如果能做好,中国城市化的速度将大大加快,中国农民的有条件的迁徙自由将很快能够实现。有好政府才有好市场。   

如果像有的人建议的那样,由政府在全国城市大规模地建设廉租房,把一切想进入城市的农民全部接纳,并给农民提供最低生活保障,我以为是天方夜谭,其后果之一,是一夜之间农村人口将所剩无几。实际上,这个时候也没有“自由”,因为大家更希望住到北京和上海这样的大都市,政府将不得不按“计划”分流人口。   

中国是一个大国,各地方政府不乏有创造性的政治家。要允许各城市政府展开竞争,在保障基本迁徙自由的原则下(即反对职业、性别和人种的歧视)由城市政府通过民主的方式确立的自己的进入门槛。门槛的高低将通过城市间的竞争得到调节。我相信,在经济发展进程中,各城市的门槛会越来越低。   

这一组文章就要结尾了,我最后也是最想说的话是:在确立社会自由这件事情上,知识界人士应该更积极地估计市场中的作用,更保守地估计政府的作用。如果什么时候政府的作用变得十分关键,那也只在于解放被它束缚的市场。 在确立社会自由这件事情上,知识界人士应该更积极地估计市场中的作用,更保守地估计政府的作用。如果什么时候政府的作用变得十分关键,那也是在于解放被它束缚的市场   

张惟英在答《南方周末》记者问时,说市政协委员们都有和她一样的看法,这个话给我印象深刻。 另一方面,我注意到,出现在媒体上的批评者也几乎都有一边倒的看法,只是他们和张的看法完全相反。一方是主流社会的精英,另一方是改革开放中成长起来的新锐,看起来对社会问题上的看法有很大冲突,但却殊途同归——它们的共同点是不大信任市场,而诉诸政府解决大量社会问题。关于“自由”的话题有这样两种认识在打架,是很令人遗憾的。   

按张惟英的说法,既然市场在歧视一部分居民,那么政府为什么不能替代市场,把事情做得更好一点呢?张惟英显然是不那么信任市场的。张惟英的批评者大概也不信任市场,既然市场未能使农民有能力在城市住下来,那么政府应该拱手欢迎农民进城,给农民建造廉租房,由此实现社会公正。这两种看法似乎都很美妙,但却很有点浪漫主义,因为在张惟英的主张下,政府事实上做不好;而张惟英的批评者所提出的建议,政府则做不到。   

在实际生活中,市场是很具体的东西。若离开切身利益做判断,每一个市场交易中的当事人都希望市场越自由越好;但身在市场之中,每一个交易中当事人又希望自己在市场中处于某种垄断地位。于是,大家陷入一种“囚徒困境”,市场便有了垄断结构。在我们说的劳动力市场上,交易双方是资本和劳动,资本一方容易获得垄断资源,如果工会机制没有发育,情况会更严重。   

市场既然包含了某种不平衡,那么,政府介入又会如何?从近几十年的历史上看,我国城市对农民的排斥,政府是有责任的。在上世纪50年代,农民进城大体上还是自由的,60年代以后政府颁布的一系列政策把农民迁徙自由剥夺了,尽管这种剥夺有特殊的历史背景。但由此可见,政府并不见得总能把事情办好。

 近几年,农民的迁徙自由实际上有了改善,这种改善固然与政府政策改善分不开,但发挥基础作用的却是市场关系的变化。比如,在一些中小城市,农民只要能买到城市房屋,就有可能将户口迁入城市。这其中的动力是房地产事业的发展,而城市政府是希望房地产业发展的。再如,去年以来,我国出现了局部的“民工荒”,这逼使资本改善对农民工的待遇,一些地方政府也因势利导,改变了限制农民工的政策。   

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大规模向城市迁徙,最终还要在土地市场上做文章。按现在的政策,如果农民的户口迁入城市,其土地就将收归集体。如果一个区域的土地转向非农建设,这些土地将变为国有土地,农民只能获得微不足道的补偿。如果我们取消这些不合理的政策,政府或企业在占用农民土地的时候按照市场价格给农民补偿,农民将获得大笔资金,从而增强农民在城市购买住房的能力和获得社会保障的能力。   

我相信,政府越是能保障市场的竞争性并维持市场的某种平衡关系,农民自由迁徙的客观条件就越容易创造出来。政府有两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一是调节劳资关系,对资本予以合理的制约,提高兼业农民与资本交易中的能力;二是自己不要成为市场上的垄断者,例如不要在土地市场上做垄断者。这两件事情如果能做好,中国城市化的速度将大大加快,中国农民的有条件的迁徙自由将很快能够实现。有好政府才有好市场。   

如果像有的人建议的那样,由政府在全国城市大规模地建设廉租房,把一切想进入城市的农民全部接纳,并给农民提供最低生活保障,我以为是天方夜谭,其后果之一,是一夜之间农村人口将所剩无几。实际上,这个时候也没有“自由”,因为大家更希望住到北京和上海这样的大都市,政府将不得不按“计划”分流人口。   

中国是一个大国,各地方政府不乏有创造性的政治家。要允许各城市政府展开竞争,在保障基本迁徙自由的原则下(即反对职业、性别和人种的歧视)由城市政府通过民主的方式确立的自己的进入门槛。门槛的高低将通过城市间的竞争得到调节。我相信,在经济发展进程中,各城市的门槛会越来越低。   

这一组文章就要结尾了,我最后也是最想说的话是:在确立社会自由这件事情上,知识界人士应该更积极地估计市场中的作用,更保守地估计政府的作用。如果什么时候政府的作用变得十分关键,那也只在于解放被它束缚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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