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说话要理性

 编者按：近来，一些网站中出现了较为严重的辱骂恐吓和“标题党”现象，甚至有人采用各种非法手段组织别人，或受各种非法利益引诱被别人组织，在网络上进行肆意的谩骂恐吓。这样的人手中根本没有真理，心里没底才骂人。仅靠谩骂恐吓壮胆，并由此宣布自己的胜利，这是典型的“驼鸟哲学”，也就是鲁迅所说的“阿Ｑ”式的战法。这样的战法，本质上就是“银样蜡枪头”。企图靠辱骂恐吓别人成事者，最终可能是自取其辱。本期关注刊发两篇文章，以期引起广大读者的思考。

    要讲道理，不要辱骂恐吓

    ◎ 老黎

    闲暇时，笔者常到各网站上浏览。一方面为不少网站出现的“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局面，以及宣赞真理、澄清谬误、弘扬正气、抨击腐败的不懈努力而高兴；但另一方面，也为一些网站中出现的较为严重的辱骂恐吓现象而忧虑。

    1932年，当鲁迅看到《文学月报》第四期上一篇诗文中有辱骂，有恐吓，还有无聊的攻击时，挥笔写下《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一文。鲁迅在文中写道：“中国历来的文坛上，常见的是诬陷，造谣，恐吓，辱骂，翻一翻大部的历史，就往往可以遇见这样的文章，直到现在，还在应用，而且更加厉害”；“一言不合，便祖宗三代的闹得不可开交”；“骂一句爹娘，扬长而去，还自以为胜利，那简直是‘阿Ｑ’式的战法了”。

    81年过去了，在一些网站上的文章及其跟贴、博客和微博中，诬陷、造谣、恐吓、辱骂等现象，比当年鲁迅所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有的辱骂恐吓，竟置事实真相和自己最基本的人格而不顾，让人瞠目结舌。

    按理说，随着社会的发展、文明的进步和全社会受教育程度的提高，辱骂恐吓等现象应该是愈来愈少才对，但现在却在一些网站上愈演愈烈。网络上的辱骂恐吓，当然与以信息技术为领衔的高新科技发展有关，但本质上依旧是一种文化现象，说到底，它植根于经济生活，是社会上各种各类矛盾甚至是经济全球化、世界多极化的深入发展在网络上的一种反映。这从一个侧面说明，我国的改革开放真正是到了深水区，说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机遇和挑战都前所未有、世所罕见，说明我们正处在必须准备进行同过去时代的斗争形式有着许多不同特点的伟大斗争这样一个时代，说明我们亟须把马克思主义的伟大真理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具体实际并且和今后世界大潮中的发展情况尽可能好一些地结合起来，并从实践中一步一步地认识斗争的客观规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到“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由于是代表着的各种群体、集团甚至个别国家等各种根本利益在我国网络上的表现与撞击，笔者决不奢望通过本篇小文，就使有的人放弃鲁迅所十分鄙视的“国骂”。但笔者知道，那些认为辱骂恐吓有理的人，往往在口头上十分主张言论自由。中华人民共和国现行《宪法》第三十五条就明确规定公民有言论自由。但是，这种言论自由是有条件的。《宪法》第三十八条又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人格尊严不受侵犯。禁止用任何方法对公民进行侮辱、诽谤和诬告陷害。”一些人在辱骂恐吓别人的同时，却恰恰忘记甚至完全置这一条款而不顾。大家不是都在讲依法治国吗？主张依法治国甚至依宪治国，为什么此时却把国家的根本大法《宪法》抛到一边去了呢？其实，任何个人的自由都是相对的，都要以遵守法律和相关纪律为前提的。如果自己的自由是绝对的，那么，有了一些人辱骂恐吓别人的自由，就有一些人失去不受他人辱骂恐吓的自由。由此可以看出，“普世自由”并不存在。主张绝对自由的人，实质上仅仅是自己的绝对自由，是以剥夺他人的自由为前提和代价的。

    常言说，有理不在声高。我们说，更不在辱骂恐吓。企图靠辱骂恐吓别人成事者，最终可能是自取其辱。所以我们主张言论自由，同时也主张自己在发表言论时，要讲道理，不要辱骂恐吓。

    不论自己所信奉的理论与政治主张如何，在讨论问题的时候，要采用摆事实、讲道理的方法才好，这才是科学的态度和有自信心的表现。马克思说：“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毛泽东说：“要人家服，只能说服，不能压服”；“我们一定要学会通过辩论的方法、说理的方法，来克服各种错误思想”。看到网络上不断“发展”与“创新”的“国骂”，笔者这才理解到，这种“要人家服”，不仅是指党和政府及各级领导，也可以是指那些网络上特别是网络背后的各种力量。物质的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信仰的力量只能用信仰的力量去引领。说一句不客气的话，一开尊口就是极其粗俗、低级的谩骂恐吓，这个问题的讨论还未展开，谩骂恐吓者就先输了别人一筹，甚至从一定程度上说明这样的人手中就根本没有真理，心里没底才骂人。仅靠谩骂恐吓壮胆，并由此宣布自己的胜利，这是典型的“驼鸟哲学”，也就是鲁迅所说的“阿Ｑ”式的战法。这样的战法，本质上就是“银样蜡枪头”。

    我们提倡讲道理，那么什么是道理？客观运动规律谓之“道”，是非得失标准就是“理”。在有着不同根本利益的社会里，是根本不会有完全相同的标准即相同的道理的。毛泽东说：“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毛泽东传（1949-1976）》下，第1290页）这里讲的就是道，即真理观，如同康德所说的敬畏星空。毛泽东又说：“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毛泽东选集》，第3卷，第867页）这里讲的就是理，即价值观，如同康德所说的敬畏心中的道德律。真理观与价值观有所不同，但在真正的共产党人那里，二者则在更高层次上统一起来。因此，“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和“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无疑是人民和历史衡量任何政党、集团甚至个人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的最终结果或对错或功过的天平，也应是衡量我们在网络上讨论各种问题时对与错的立足点、出发点和最终归宿。

    从一定意义上讲，在当今信息化时代里，你只要在网络上尤其是博客、微博上发声，就是在作宣传，就应该有起码的社会责任心和历史责任感。实践证明，不尊重起码的历史事实，又无起码的道德修养，却在网上谩骂恐吓不休，甚至要“横扫千军”，背后极可能有着上不了台面的私利在驱使。笔者呼吁，任何有良知的公民，不能仅为博得非法资本对自己的掌声，甚至为获取不应得到的物质利益，就不顾法律甚至抛弃个人的人格尊严去谩骂恐吓别人。笔者也完全相信，那些被人组织的、在网络上谩骂恐吓别人的绝大多数，只要认清党、国家、民族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最终必然会用文明的语言、平等的态度、平心静气的心境与广大网民探讨各种问题的，甚至是党、国家和民族的根本命运与前途的问题。笔者更深信，对党、国家、民族前途和命运有着高度责任感的广大网民，其中包括我们的80、90后的年轻人，一定会顶着个别人的谩骂恐吓，而心地坦荡、无所畏惧地捍卫我们的党、国家、民族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我们人民军队的一位将军曾说，现在的网络，就是我国意识形态中的“上甘岭”。这话说得好。这一比喻，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理解、所接受。从一定意义上讲，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坚定正确的领导下，我们的党、国家、民族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一定能坚守住我国“意识形态的上甘岭”，我们有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的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和伟大的社会主义中华人民共和国，决不会走苏联亡党亡国之路。（作者：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会主义研究中心特邀研究员）  说说“标题党”

    ◎ 李 岩

    只要经常上网，就会遭遇“标题党”。“标题党”这个词，在众人眼里多半是贬义。

    什么是“标题党”？它特指那些在转载、转发别人文章时篡改标题以吸引眼球的网站编辑、微博博主等。本来，媒体在转载文章时，或按照自己对文章内容的理解，或为体现自己关注的侧重点，或为了使文章标题更准确、更生动、更富表现力而重拟标题，也算正常之事，拟得好的称得上“二度创作”。但“标题党”的所作所为很难说属于正常之举，他们往往偏离文章内容，剑走偏锋，或断章取义、摘其一点不及其余，或故弄玄虚、竭力迎合猎奇心理，或低俗煽情、用隐晦暗示吸引眼球，或戏谑恶搞、不惜完全歪曲文章本意。

    标题是文章的眼睛。好的标题，提炼了文章主旨，浓缩了文章内涵，可谓整篇文章的“点睛之笔”。有人说，网络开创了“读题时代”，“浅阅读”大行其道。由此，一个准确、鲜明、生动的文章标题，就成了人们检索和获取有用信息的一把钥匙。反观“标题党”制作的标题，看上去很抓人，点开之后才发现完全名不副实、题不对文，让人直呼上当，正所谓“吸引了大众的‘眼球’，却夺去了文章的‘眼睛’”。这样的标题，浪费了读者时间，捉弄了读者感情，更失去了文章“眼睛”的功能，怎能叫人不反感。

    转载他人作品时随意篡改标题，还涉及道德问题。标题是文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凝结了作者的智慧和心血。有写作经验的人都知道，拟标题不易，拟一个好标题更难，所谓“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尊重原创、忠实原文、表达原意，是转载他人作品时最基本的准则，也是为人为文最起码的道德要求。令人遗憾的是，“标题党”们往往无视这条底线，只要能吸引眼球，怎么刺激怎么来，怎么耸动怎么改，毫不顾及原创者的知识产权。

    更有甚者，一些“标题党”刻意迎合社会上“仇官”、“仇富”等非理性心态，制作带有明显倾向性、误导性、煽动性的标题，消费公众情绪，挑战道德底线，激化社会矛盾。一些网民在根本没有阅读原文的情况下，就被一个个耸动的标题挑动得群情激愤，不分青红皂白，对原文作者吐槽、谩骂甚至人肉搜索，对原载媒体极尽拍砖、嘲讽、攻击之能事。显而易见，所谓“网络戾气”的滋生，与“标题党”脱不了干系。

    还有一个现象颇耐人寻味：“标题党”在国内几家知名的商业网站上尤为活跃，而且越是党报党刊、电台电视台等主流媒体，越容易被这些网站的“标题党”拿来调侃、恶搞、曲解和误读。这是为什么？这些网站自称秉持新闻专业主义，要打造中国领先的新媒体，致力成为权威、主流的互联网媒体平台，但任由“标题党”胡来完全与这样的追求背道而驰。其实，这些网站背后的公司多在境外注册、境外上市，后台老板多为外国资本，在中国市场赚取的利润要“孝敬”外国股东。

    吸引眼球、赚取人气、谋求商业利益，只要走正道，都无可厚非。然而，道德、法律和公序良俗，是不容挑战的红线。这一点，“标题党”们理应明白，商业网站更该清楚。企业应承担社会责任已成为国际社会共识。生产物质产品的企业都要讲社会责任，那么报道新闻信息、评论天下大事的网络媒体要不要讲社会责任？答案不言自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标题党”的游戏可以骗人一时，但骗不了一世；可能赚取一时的点击率，但终将被正直的人们所唾弃。